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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湾天下杂志专栏文章:华为靠地下工厂突破美国封锁?
送交者: nohup[★品衔R6★] 于 2023-09-19 12:17 已读 1300 次 1 赞  

nohup的个人频道

十多年前,我在古巴首府哈瓦那,亲身体验史上历时最久的经济封锁。 6park.com

满街都是美国古董车。在新车、零件被美国长期禁运的限制下,古巴人用种种克难方法,让这些早该进废车场的雪佛兰、奥斯摩比,维持运作长达60年之久,成世界奇观。 6park.com

这个景象,正是现在被美国技术制裁的中国半导体业,一个可以对比的未来。 6park.com

2022年10月,当时美国颁布全方位的半导体禁令,限制设备、技术的输出,要将中国的半导体技术冻结在28奈米,该技术距离当前最先进制程有10年以上差距。 6park.com

长此下去,中国半导体产业将与世界差距愈拉愈大,如同古巴与世隔绝的庞大古董车队。 6park.com

但仅仅不到一年时间,这个构想似乎就被一支新手机推翻。 6park.com

美国技术封锁失败? 6park.com

8月底,在美国商务部长雷蒙多访中第三天,华为在网路发售旗舰新机Mate 60 Pro,搭配的麒麟9000s处理器,加拿大第三方研究机构TechInsights拆解后认为出自上海中芯的7奈米制程,这与台积的技术差距,仅剩五年。 6park.com

一时间,中、美媒体都群情激昂,「在美国打压之下昂起头来,」《环球时报》评论。 6park.com

「美国对华技术限制失效了吗?」《纽约时报》问。 6park.com

多数半导体业者认为,华为此举,政治意义多于实质。「整个事情,包括发售时间,是政府决定的,」一位了解内情人士告诉我。 6park.com

在雷蒙多访中的三天前,习近平亲信、总理李强,突然到广东巡视包括华为在内的几家科技企业。央视《新闻联播》报导该行程时,竟捕捉到身穿白衬衫的华为创办人任正非,陪在李强身边的画面。 6park.com

华为内部消息来源指出,当天「大老板」与李强闭门会议。五天后Mate 60 Pro便发售。 6park.com

种种迹象显示,在中国经济低迷、习近平威信受挑战之际,在雷蒙多面前秀出「突破封锁」新机,成为「中国硬起来」的政治大秀。 6park.com

但另一批较务实的官僚,仍是小心翼翼地「损害控制」,避免过度刺激美国。 6park.com

传言李强在北京与雷蒙多碰面时先打预防针,告诉她即将发售Mate 60 Pro一事。 6park.com

而华为也对销售新机的门市人员千交代、万交代,不要提到5G ——这正是美国对华为管制技术输出的最重要项目之一。 6park.com

一位前中芯高层告诉我,早在美国对中芯下禁令之前,中芯便研发出7奈米技术,只是良率、产能都低,而且没有通过可靠性认证。 6park.com

但在半导体制造领域,实验室等级的先进制程小量产出,与具备商业竞争力的高良率大量生产,两者的技术难度有巨大鸿沟。 6park.com

因此,对于本次Mate 60 Pro事件,业界的观察重点,均在华为新机后续「能有多少量?」 6park.com

种种迹象显示,华为7奈米荣耀处理器供给量之高,「出乎大家的意料之外。」一位外资分析师说,他从华为内部得到的讯息显示,「量很充足。」 6park.com

事前已有征兆。华为手机4G晶片的供应商高通,便在8月的法说会突然预告,接下来的季度,将不再有华为的营收贡献。这显示,华为已铁了心,要将外购晶片全数国产化。 6park.com

以华为目前一年4000万台手机出货量推估,代表今年可能有超过1000万台手机换用自制的麒麟晶片。但这位分析师认为以中芯的先进制程产能,应无法支撑目前华为的暴增需求。 6park.com

中芯在2020年底被美国制裁之前,曾公布该公司当时最先进的14奈米产能,是月产一万五千片12吋晶圆。一般认为,该产线已升级为今日的7奈米产线。 6park.com

由于美国对中国禁运最先进的极紫外光(EUV)微影机台,中芯以传统微影技术勉强生产7奈米,良率、产能都远低于一般水准,难以因应当前麒麟处理器的千万片需求,更遑论外传的2024年华为手机产量上看5000万台。 6park.com

因此,华为的7奈米手机晶片,应有相当比例来自传说中的「华为地下工厂」。 6park.com

中国秘建六座晶圆厂 6park.com

《彭博》8月下旬报导,一份美国半导体产业协会(SIA)的不公开简报指出,华为已得到政府300亿美元金援,在中国各地秘密建立六座晶圆厂,包括收购原属联电的福建晋华、中芯创办人张汝京建立的青岛芯恩,深圳鹏芯微,以及三处兴建中的新厂。 6park.com

至于技术来源,分析师表示,政府极可能要求中芯向华为分享7奈米技术,「反正你们的钱也是国家给的。」 6park.com

但要整合这些杂牌军绝非易事。而且在美国禁令后,中国先进制程的机台,便再也得不到欧美日原厂的技术支援,买不到零组件、耗材,软体也无法更新。 6park.com

即便可靠着种种「变通手段」因应,例如事先囤积耗材、找离职原厂工程师技术支援、盗版原厂软体等,但生产效率势必进一步打折,最后华为只能靠着代价昂贵的「机海战术」 ,撑出千万颗处理器产量。 6park.com

而且Mate 60 Pro虽为习近平、华为赢到面子,但若美国政府在朝野群情汹涌,民气可用之际,一举堵住半导体禁令所有漏洞,包括因保存期限极短,难以囤货的制程用化学品。 6park.com

果真如此,中国半导体产业、华为「地下工厂」,会像古巴古董车随着岁月凋零,一台一台变废铁,还是逐步发展出自给自足的民族产业?全世界都在看。
贴主:nohup于2023_09_19 12:22:10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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