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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常看的一档台湾的美食节目三不五时地介绍当地人的饭团有多好吃，那画面总撺掇着我肚子里的馋虫们条件反射般振臂高呼“上海！上海！”。没涉足过的台湾多多少少难免几分失落，搭上那么多心思的拍摄制作，终不过是给上海的粢饭团做了嫁衣，没法子，那些关于饭团的印象终究始于上海，在那个年代，那个地方，舌尖被牢牢地吸引，味蕾被扎实地打下了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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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上海生活过的人对这样的画面一定不会觉得陌生，清晨五点左右就醒来的街巷中，小区附近菜场里，早餐摊点的炉子上热乎乎的大饼、油条、咸豆浆、粢饭，四大金刚早早地为一天的忙碌做好准备。这样的早餐不仅是当地人的生活符号，也是过客记忆中的上海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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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到上海的时候一切都那么新奇，四大金刚不再是庙里的泥塑，而是早早开门的菜场旁早餐店里的日常，在北方土生土长的人对大饼油条没什么好奇心，粢饭糕和成都的方块油糕一模一样，倒是那碗咸豆浆和那个手里的粢饭团，很有意思。于是我的那些上海的早晨，手里总拎着两个塑料袋，一个装着粢饭团，一个装着联华超市收银台上的电饭煲里新出锅的茶叶蛋，站在路旁等出租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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粢饭团为什么那么好吃，得从江南的气质开始说起。同样是大米产区，江南丰富的物产造就的精致生活方式已经完全融入到日常饮食里。蒸好的糯米，包上一根炸得有点儿老的油条，取其酥脆；再来上些太仓肉松，取其绵软的肉香；榨菜或萝卜干，取其清脆，至于紫菜、芝麻、咸蛋黄，想放什么都可以视个人口味做加减法，开心就好。一个粢饭团握在手中，甜的、咸的、荤的、素的、糯的、脆的、酥的、绵的，什么口感味道都装进去了，一口咬下去，满满的小确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