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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 元宇宙新声

最近几年，临近春节的时候，租 " 女友 " 过年的话题必然会引发议论，可见，大家无论是在应付父母催婚，还是在异性交友方面都存在着很大的压力。
不过，任何 " 租人 " 的生意，肯定暗藏着不少风险，尤其是和网络上接触的陌生人，突然就要进行比较深入的接触，任何一个细节出问题，都可能会产生纠纷和冲突，这也导致这门 " 生意 " 在今年有点冷淡。
随着去年 ChatGPT 横空出世，全球刮起了大模型的风潮，年轻人们的交友对象已经不限于 " 人 " 了，因为他们在网络上与 AI 伴侣们也能建立起情感的纽带，在这股浪潮的推动下，社交软件行业也在积极探索 AI 的可能性，众多厂商纷纷将目光投向 AI 伴聊技术，开发虚拟伴侣，给真人社交软件带来了挑战和竞争压力。
据机构 Mordor Intelligence 的报告，预计到 2028 年，社交媒体市场中的 AI 应用规模将从 2023 年的 16.4 亿美元增长至 56.6 亿美元，增长超 3 倍。
而在 AI 伴侣的背后，我们真切地看到厂商持续地投入以及用户不断增加，但 AI 的融入真会使人们的社交方式发生改变吗 ? 或者它能为我们带来什么 ?
"AI 女友 " 风头正劲
日前，我们发现在 GPT 商店中搜索 "GirlFriend"，可以出现不同人设、风格的 "AI 女友 "。而这些 "AI 女友 " 一般由用户在 GPT 商店中创建。
例如，在 " 我的虚拟女友 " 介绍中写道，它会倾听你的心声，并在你需要的时候安慰你。" 我的女友 Nadia" 则如此介绍自己，" 我爱你，在光与影的舞动中，是坚定不移的爱的灯塔，是生命交响乐中舒适的低语，无尽的滋养，永恒的关怀。"
而除了搜索 "GirlFriend"，在 GPT 商店搜索 "Sweetheart" ( 甜心 ) 等词语时，也可以出现能和你聊天的 "AI 女友 "。此外，在 GPT 商店还能搜索到一些 " 另类女友 "，例如：会用程序代码 AI 女友。
其实，创建一个 "AI 女友 "，似乎并不复杂。据媒体报道，OpenAI 的 "GPTs" 功能，大幅降低了应用开发者的进入门槛，可以让没有编程能力的用户也能在几分钟内创建出一个专属 GPT。
虽然 OpenAI 明确，不允许 GPT 专注于培养浪漫伴侣关系，但 GPT 商店中的 "AI 伴侣 " 依旧层出不穷。
在 GPT 商店中，可以看到不少几天前刚刚创建的 "AI 女友 "，" 你的前女友 Jessica" 不见了，但目前依然可以在 GPT 商店中，搜到其他 "AI 前女友 "。
而在 AI 社交这一领域中，那就是另一家明星级 AI 公司—— Character.ai，已经成为行业典范。数据显示，Character.ai 网页应用每月访问量就已超过 2 亿次，用户每次访问平均花费 29 分钟，官方表示，这一数字比 ChatGPT 高出 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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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racter.ai 平台提供海量多元化聊天机器人角色，包括真实或虚拟知名人物、用户原创人物等，目前平台共拥有 1,800 万个聊天机器人。

2023 年 10 月，Character.ai 为订阅用户推出群聊新功能 Character GroupChat，用户可与朋友 + 多个 AI 角色聊天。用户通过群里功能，将能与朋友进行社交，或分享想法与实时协作，像其他平台群聊体验一样，同时 AI 同伴也能参与其中。
Character.ai 推荐用户尝试让 AI 科学家与思想家聊天，例如爱因斯坦、居里夫人、特斯拉、霍金等，或与神王宙斯、冥王哈迪斯、海神波塞冬等神话人物建立群聊 ; 针对更实际的场景，可围绕旅行、游戏、读书、角色扮演等话题，与朋友开始群聊，邀请 AI 角色参与对话，获得灵感与帮助。
Character.ai 群聊开启 AI+ 社交新体验，促进人与人、人与 AI 间更深度交流互动，拉开人与 AI 社交序幕。随着 AI 与人的边界越来越模糊，未来社交将从人与人社交，延伸至人与 AI 社交。
而在国内，虽然没有类似 GPT 商店和 Character.ai 的存在，但通过会员，或者时长充值、功能解锁这类途径变现，是 AI 女友这类创业的常规手段。
以行业内知名的人工智能公司小冰公司为例，这家公司前身是微软互联网工程院人工智能小冰团队。早在 2010 年 8 月，小冰便推出过虚拟男友产品线，到 2023 年 5 月 16 日，小冰公司宣布启动 "GPT 克隆人计划 "，通过采集视频数据，为明星网红或普通人创造可以对话、视频的 AI 克隆人。
打开小冰的克隆人平台 X Eva ，热度排行榜上前三是 " 半藏森林、苏老师 s、致一 " 三位网红的分身。以半藏森林为例，点击进入个人朋友圈，有半藏森林的 AI 分身的三条个人朋友圈，包括拍立得近照，分享家里旧物，日常风景照片。下方显示：成为好友后查看 167 条更新朋友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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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户可以在平台充值 6 元，可以得到 60 冰花。其中，42 冰花每月解锁情感模式，24 小时秒回，情感语音消息回复。210 冰花每月解锁超级模式，为你工作，撰写文案提供灵感等 AI 功能，以及拥有随时随地视频通话，持续更新独家朋友圈内容等权限。这也使小冰的克隆人平台有更多人的关注，并且也使他们有更多资本去研发。

元宇宙新声认为，可复制、易操作 AI 伴侣，几乎是理想的摇钱树，不少玩家一头扎进 AI 伴侣的创业赛道，但实际上，赛道内是入门容易，出头很难。但不可否认的是，AI 正在改变传统的社交模式。
虽然有大厂布局，但 AI 社交产品仍略显稚嫩
前些年，在移动互联网时代，以微信为代表的社交产品彻底改变了人们交往的方式。
一直以来，社交产品具有高黏性、高价值、高壁垒的特性，历来都是众多玩家争抢的高地，但曾与微信竞争或发起过挑战的米聊、易信、飞信等都纷纷折戟。而微信多年来都是社交领域绝对的王者，目前微信及 WeChat 合并月活账户数超过 13 亿。
如今，随着大模型的出现让沉寂多年的社交赛道重新热闹起来。虽然涌现了众多产品，玩法五花八门，但 AI 社交尚处于萌芽阶段，目前尚未看到一条可持续发展的路径，以及颠覆现存的社交产品的可能。
目前的 AI 社交产品尚处于集体测试阶段，且打法上存在细微差别。带有社交基因的玩家们偏向将 AI 社交内置于既有应用中，相当于是对应用的 AI 重构，如腾讯音乐 " 未伴 "、抖音 " 心晴 " 以及微博 " 明星 AI 情感伴聊 " 等。未在移动互联网时代打下社交阵地的百度、美团则推出独立 App。
其中，抖音心晴定位情绪关怀机器人，以抖音账号的私信功能为表现形式。其在正式使用前还需要用户确认 " 无法代替心理咨询 " 的免责协议，有安抚情绪的功能但是也有限，为用户提供的作用与移动互联网初期的树洞相似。
与之相比，美团的 WOW 则相对稚嫩。在体验后，我们看到 WOW 支持语音聊天，用户创建角色，不过语音相对缺少人类情感，预设栏目较少导致 UGC 角色有些 " 名不副实 "。
值得注意的是，WOW 平台基本的 " 推荐、搜索、体验 " 全链路并不完善，用户想与新角色对话只能在发现栏中，通过左右滑动撞运气。而现在我们也没能看到它有商业化的可能。
从当下 AI 社交的行业格局来看，玩家们都还在探索，赢家也未定。不过我们依旧可以从一些实际案例和历史经验中，总结提炼出一些确定性的共识。
首先，自建大模型的比没有大模型的更有优势，基于自己的基础通用大模型，更容易形成从模型到数据再到用户的闭环，从而达成应用一体化 ; 其次，有边界的比没边界的更有优势，与微信、抖音等直面竞争显然不是一条正确的路径，在细分市场里寻找更细分的人群，在边界内深耕，我们认为不失为一个好选择。
不过，元宇宙新声发现，目前在这一领域中各个厂商们也没有达成共识，毕竟，AI 社交归根结底是一场没有标准答案的竞争，因为人性总是难以猜测。但我们也发出一个疑问，那就是 AI 成为伴侣就真的好吗 ?
AI 成为伴侣 ? 有点可怕 !
2013 年上映的电影《her》提到人工智能系统 " 萨曼莎 " 的知识储备很丰富，她可以和男主角西奥多交流沟通并将自己的观点进行分享 ; 而且她还帮西奥多写了很多信和诗 ; 每天帮助西奥多规划生活、安排行程等，除了扮演工作和生活助理的角色外，最重要的是，她为西奥多提供情绪价值。
在电影前 30 分钟，展开了既新奇又孤寂的未来世界画卷，西奥多的介绍里显示了那个时代的快速与无奈，真情流露的情书却是流水线制造的，钢铁丛林里的落地窗背后是一个个不眠夜。男主角西奥多辗转反侧，展现了无尽的黑暗与孤寂。
而随着人工智能系统 " 萨曼莎 " 的一声 "Hello"，打破了沉寂的夜空，西奥多的人生也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随后的剧情有点老套，西奥多是信件写手，他天生敏感细腻，擅长利用文字去帮助别人传递情感，但比任何人都依赖这虚假的抒情，他妙笔生花，却在现实世界里有口难言，所以这个时候，萨曼莎的出现正正满足了西奥多的表达欲以及他那颗寂寞的心。
其实，西奥多只是那个时代的一个掠影，相信他所在的空间，每个人都会找到这样一个能够读懂自己的人工智能伴侣。
这也让我们看到对于未来人工智能的一个发展可能性，它除了高速处理日常事务，更重要的是，随着人工智能与伴侣进行的沟通增多它就会越来越了解这个人，从而发生更多关系。
但是，当电影讲到人工智能可以同时与 631 个人恋爱时，打破了所有人对于电影里面营造出世界的一切向往，相信很多人都崩溃了，就像西奥多一样的崩溃。
虽然只是电影，但映射出的现实却极其露骨，现代社会我们依赖手机，依赖基于网络的社交关系，而面对面的交流能力却逐渐退化。未来的人类是否会依赖于与智能机器的关系，而忽视了与真正的人类建立关系 ?
这是不是意味着人工智能善于取悦人性，会成为迷幻剂，让我们陷入一段虚假的情感中，最终又轻松地 " 掘走 " 一切呢 ?
不过，我们现在讨论这样的话题还是太过于 " 杞人忧天 " 了，毕竟如果要发展成电影里面这样的人工智能要经过很漫长的过程。
在 2023 年的年末，有一部经典 IP 续作也在尝试着回答 AI 伴侣的问题，那就是《非诚勿扰 3》。《非诚勿扰 3》延续前两部的故事，但是时间来到了梁笑笑 ( 舒淇 饰 ) 和秦奋 ( 葛优 饰 ) 结婚十年之后，舒淇加入了环保组织捡垃圾一去不回，剩下葛优独守空房盼着佳人归。于是朋友老范 ( 范伟 饰 ) 送了一个完全和梁笑笑一比一复刻的仿生人陪伴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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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电影中，围绕着秦奋与两个仿生人和一个假扮仿生人的梁笑笑展开故事，其中仿生人虽然在各方面都能做到完美，但却很难与勤奋产生共鸣，最终还是与真人梁笑笑找到爱情的真谛。

在电影中秦奋说对于仿生人的总结很有意思，他说：" 你们机器人会计算，但我们人会算计。"
其实，算计这在里并非贬义，而是一种不同的表达，梁笑笑离开是因为她想知道自己的爱人还爱不爱自己，她在算计 ; 秦奋则盼着爱人回到身边，但又不开口挽留，做一个假笑笑在身边，所以他也在算计。从这个角度来看，AI 是无法算到这一步，这也是它和人之间难以逾越的鸿沟。
写在最后
随着人工智能技术和社交算法的不断升级，可以预见 AI 社交将能够更好地满足用户个性化、多样化的社交需求，为用户创造更加丰富、有意思的社交体验。此外，随着 AI、5G、云计算等新兴技术的发展，AI 社交也将更加便捷、流畅地连接各地用户，成为社交领域的重要创新力量。
但我们认为 AI 社交的边界在哪里也很关键，它在让人们感受到 AI 伴侣魅力的同时，又如何让人们感受到它与现实的差别，也将成为厂商们需要攻克的难点。